不久前就任玻利维亚外长的费尔南多·瓦纳库尼·马马尼,上世纪90年代曾长期在少林寺学习生活,后来又多次回少林寺,向他的、少林寺第三十一代传人释德扬“取经”,“继续深造”。今年8月,瓦纳库尼在访华期间来到嵩山少林寺故地重游。从少林到一国外长,他的“归来”,被少林寺的故交亲切地称作“衣锦还乡”。
瓦纳库尼访华前,和释德扬通了电话,表达了此次参访少林寺的三个心愿:第一,由释德扬带他到少林寺大殿还愿;第二,会见少林寺方丈释永信;第三,到少林寺塔林归山认祖。
8月12日上午9时30分,瓦纳库尼带着妻子和四个子女抵达少林寺,受到释永信和常住僧众的热情迎接。来到少林寺常住院,瓦纳库尼非常熟悉地叫出各殿宇和文化遗存的名字,并且愉快地向释永信分享自己昔日的美好回忆。
在大雄宝殿,他熟练地引导家人拈香礼佛。在少林寺客堂,他的孩子穿着印有“少林功夫”的衣服或者少林武僧的服饰,登场展示少林功夫,踢腿、出拳干净利落。在少林寺禅堂,他全程放慢脚步,向正在坐禅的老行礼,在达摩像前静默,虔诚如昔。
时隔一年多之后,释德扬再次见到这位外籍,注意到瓦纳库尼掌心满满的厚茧,很是欣慰。他说:“费南多基本上每隔一两年就回来一趟。如果不是经常,手掌上不会有这样的茧子。”
在释德扬的引导下,瓦纳库尼到访少林寺的三个心愿一一达成,第二天一早飞往,展开工作访问。他的家人则留下来,直到傍晚才再次启程。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儿女们还学习了一套少林炮拳。孩子们一招一式练得非常认真,和瓦纳库尼的虔诚、专注如出一辙。
在,瓦纳库尼和中国长王毅会谈,与中国武术协会张秋平会面,开门见山讲起自己的少林经历,“武术”二字成为他口中的高频词汇。他说,自己通过习武了中国武术的精髓,也见识了中国文化的。
瓦纳库尼还用中国文化的“和谐”来形容玻中两国关系。他说:“玻利维亚和中国时差近12小时,玻利维亚的午夜12点是中国的正午12点,恰是‘’的结合。两国的合作也一样,玻利维亚有丰富的原材料、巨大的基础设施建设需求,而中国有着我们所急需的技术,在‘一带一’的平台上,双方合作大有可为。”
南美洲国家玻利维亚面积有109万平方公里,比青海省大,跟差不多,这个国家90%以上的居民教,身为土著人的瓦纳库尼一家则本土教。他的母亲是这个国家教的大司,当年埃沃·莫拉莱斯总统就职,就是他母亲主持的仪式。
受到家庭的影响,瓦纳库尼很小就对教文化很感兴趣。1984年,瓦纳库尼第一次在玻利维亚见识到了原汁原味的中国功夫。少林僧人的一拳一指、一招一式,都让瓦纳库尼难以忘怀。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中国学习功夫。
1999年,瓦纳库尼拿着朋友资助的不足3000美元,孤身一人辗转来到中国嵩山少林寺,剃度,看并且穿上僧人的衣服,了枯燥的“苦行僧”生活:从凌晨4点到晚上9点,单调且高强度的坐禅、环山跑、重复进行,日复一日,了3年,他却不曾觉得辛苦。他不知道每天是星期几、是几月,只一心学习少林功夫,觉得人生特别快乐。
之后,瓦纳库尼学成回国,一直保持着、坐禅的习惯。他说,在少林寺的经历让他学到了严格要求自己、规律安排时间,并且要自立自强。
释德扬体格健壮、相貌,武功炉火纯青,从1992年开始担任少林寺武僧队队长兼总教练,不论对于的武僧还是社会上慕名而来的练武者,都不吝指教。1995年后,他不满足于在寺里教,每年还出国传艺,目前,他的足迹遍及30多个国家。
2014年,释德扬到阿根廷访问,瓦纳库尼得知后,邀请他访问玻利维亚,并请他到家中做客。虽然只是初见,但两人一见如故,在2015年正式举行仪式,结为师徒。瓦纳库尼取法名行印,从此在少林寺有了根。2016年,释德扬的释素喜大师圆寂十周年,按照习俗,瓦纳库尼的名字被刻上塔林的石碑。瓦纳库尼这次参访少林寺,重要行程之一就是到塔林祭祖,“归山认祖”。
有了就有了牵挂。之后,瓦纳库尼回少林寺更加频繁,几乎每年都来。释德扬说,瓦纳库尼是个“顾家的暖男”,每次都会带上自己的家人。他的小女儿还不到3岁,儿子也只有4岁,和大人在同一课堂武艺,学得有模有样。2016年的郑州国际少林武术节上,当时只有3岁的他成为那一届年龄最小的参赛运动员。
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熏染,瓦纳库尼不但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为人处世也“很中国”。得知的父亲病故,他率领40多名洋专程到中国参加葬礼,还执意要按照中国的传统礼节,为老人披麻戴孝。
在南美洲,当地土著人的图腾是大地,被称为“大地妈妈”。他们认为,人类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获取了应得的食物,但不能、过度开发,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共处。
瓦纳库尼在时说:“美好的生活意味着和谐与平衡,没有这种和谐与平衡,生活将会无序。”他很珍视祖先传下来的传统文化价值。
释德扬认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是少林文化、中国文化和玻利维亚传统文化的共同基因,也是瓦纳库尼热爱少林武术的思想根源。
今年3月,瓦纳库尼当选为玻利维亚外长,当地的新闻介绍他是“原住民哲学的学者,少林武术的教练,新上任的部长瓦纳库尼先生”。第二天,他和释德扬通话说:“希望我的职务能为少林武术的推广做点有益的工作。”
其实,一直以来,瓦纳库尼都为少林武术在当地的推广积极奔走。用释德扬的话说:“瓦纳库尼对少林的、仰慕和推广不是嘴上随便说说,而是一直通过各种方式在做。”
2015年,释德扬访问玻利维亚,被当时还是玻礼仪司司长的瓦纳库尼邀去参观。瓦纳库尼告诉,每天下午一下班,他就直奔附近的街心公园,敲锣打鼓,亲自表演少林功夫,还练拳、舞狮子,搞得热热闹闹,很有“街头卖艺”的架势。但这一招的确管用,不一会儿就引来很多人,大家跟着他练拳、踢腿,成为街头一景。
除了在男欢男爱网公共场所教授少林功夫,瓦纳库尼还创办了武馆,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是武馆的学生。
瓦纳库尼还是玻利维亚武术协会会长,曾多次邀请河南武术团体赴玻利维亚表演、在玻利维亚开办少林武术文化、派他的洋参加在中国举办的郑州国际少林武术节,这一系列举动,扩大了少林武术文化在南美地区的影响,也促进了河南与玻利维亚间的文化交流。
就在访问中国的20天前,瓦纳库尼还把少林文化推广到部队,派武馆的到部队做教官,“因为少林武术能强健体魄,少林禅能提升意志。”
现在,少林武术在南美洲很多国家非常受欢迎。释德扬回忆道,他走在大街上,当地百姓见到后,会兴奋地用蹩脚的中文跟他打招呼:“少林!”“少林!”“!”“!”
2010年,释德扬第一次到南美洲时,提出了在南美洲、洲和整个拉丁美洲推广少林文化的“三步走”设想,并一直积极践行。在这方面,瓦纳库尼也有自己的打算:“退休之后,我将的脚步,拿出全部精力推广少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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