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7日,浙江不少渔船结束了三个月的伏季休渔,前往几百公里外的附近海域捕鱼。
处在基隆东北的我国东海架上。岛上有茂密植被,有偶尔歇脚的海鸟,周边海域有海龟、鲸鲨等顺大洋暖流经岛向日本洄游,还有灰鲸、座头鲸也打此经过。
最早为人所熟知,是作为东海渔场的组成部分,一直接待来自浙江、福建和等地的东海渔民。
、两地的不少渔民和人士见过线日开始,中央气象台开始播报的晴雨。但很少人能完整描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岛。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研究员李建生对场面并不陌生。2009年8月初,他曾搭乘一艘浙江的国有捕捞船,抵达距不足50海里的海域。
围网捕捞的惯常做法是昼伏夜出。李建生记得,每天下午三四点船只原地休整时,就有从冲绳来的日本飞机在上空盘旋。一到夜里,成百上千艘渔船支起大灯,诱鱼儿前来,照得海面如白昼一般,热闹非凡。
如此盛况在2010年9月7日的撞船事件后发生了变化。当时,“闽晋渔5179号”渔船与日本海上保安厅舰艇相撞,船长詹其雄被,几经交涉被安全放回。随后的两年里,浙、闽渔民被日舰的消息时有传来。
如今,一边是属兔的今年多大东海渔政局派船护卫,一边是9月16日中国宣布架划界案,主权宣誓下的民间渔猎,被预期比平时更有底气。
由5个无人小岛和三个岩礁组成。其中最大的仅有4.3平方公里,在清朝落魄书生沈复的笔下,它“状如笔架”。小、缺乏淡水、台风海雾。
茫茫大海中,一个渔区的面积往往大到几千平方公里,附近海域的渔区比邻连接,就构成了东海南部外海的重要渔场。这里是一些中上层鱼类的产卵场。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浙江、福建等地的国营捕捞船队就前往附近海域捕捞马面鲀等,如今这一区域的捕捞逐渐由民间渔船替代。
比如,海域的风、浪比舟山大一级,气温高3到5度,常见阴天、暴雨。由于太小而没有天然避风港,他们后来者,天气预报风力在7级以上时就不能再捕鱼,需向北航行,风更大时,则要“最低速顶风航行”。
方伟强实现了步行环岛一周。他看到的是一个植被茂盛、天空澄明、海水洁净的岛,岛上有悬崖、碎石坡和平地。在这个小岛最高峰的顶部,是一块约2立方米的石头。岛上确实有传说中的黑山羊,几十只一群,数量众多。
此前一年,和方伟强一起近距离观察过但却没能登岛的,还有另一位人士。2004年12月27日,中国邮政发行了一张的明信片,这张照片的拍摄者就是当时离岛只有几百米远的。
数轮的民间,让目击者们有了接近的机会,但迄今尚未形成对这个岛更丰富的认识。比如少有人提到岛上的溪流,不过浙江大学地球物理系教授沈忠悦表示,岛上有四条季节性河流,还有瀑布,但这些溪涧完全仰仗降雨。
在捕鱼者的描述里,以南水深逐步加大、5海里处水深可达300米以上。北纬26°以北底质以沙为主,以南有高低不平的深潭,越往南地形越复杂。底质以贝壳岩石为主。
目前,已经有了两个可见的问题。一是被渔船丢弃的垃圾密密麻麻,包围在岛四周,二是植被的山羊。
2009年,有学者指出,2000年无植被的裸露土地已接近30%,其中的一半可能是被野化山羊啃成不毛之地的。
据观察,野化山羊数量有点失控,现在初步估计超过1000只。这些强悍的外来已危害到了岛鼹等本土生物。
据报道,2012年9月10日起,中国有关部门将对及其附属岛屿开展常态化监测。而国家海洋局透露,黄岩岛、及西沙群岛全部岛屿附近海域的卫星遥感影像,被纳入国家海域动态监测管理系统。
在《中国海洋报》前青岛记者站李明春的记忆中,近40年来,中国没有一项专门针对及其附近海域的专项调查。当被询问起科考状况时,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一位研究人员表示,卫星信息并不算少,附近地形、地貌、水深等基本地理信息也不难获得。
李明春亦认为,尽管缺乏的专项研究,但从地质、渔业等角度,对的认识不算缺乏。而地区作为的管辖地,有优势,已有不少研究。
1982年,中科院海洋研究所申顺喜等研究人员,在以南30公里(约16海里,岛屿领海范围是12海里)和另一更远处的海底沉积物中,收集到几块矿物样本。1983年,这个新发现被确定为中国科学家在国际上首次在边缘海发现的新矿物,并于1985年经国际矿物协会(IMA)新矿物及矿物命名委员会通过。目前标本存放在地质博物馆。
申顺喜解释说,国际上的矿物命名遵循三个原则,其中产地原则优先。在申名过程中,IMA也曾犹豫过石的汉语拼音发音,但最终,有18个国家参与投票的命名会上,16张赞成、2张反对,石得以命名。
不过,1985年后,科考就不再幸运,申顺喜和他的同事们至少两次前往附近海域均取样未果。
一波三折的是,石是天然矿物的结论,在1990年代后期由南京大学组织的一次中日合作项目野外考察过程中曾被挑战。东京大学学者偶然在南京铁合金厂采集到了一种绿色结晶物,经过系统的实验室研究,被确认和石是同种物质。
参与考察的中国学者表示,这唯一一块以命名的石头,很可能是铬冶炼副产品,经废弃物倾倒随着海流到了附近,而非天然形成的矿物。
申顺喜说,早在1985年IMA就曾数次发给中国科学家,要求解释石与同样化学成分的人工合成物的区别,最终接受了如此大的矿物很难被水流搬动的结论。
东海架中日韩交界处蕴藏着“另一个波斯湾”的说法,被视作60年代以来争端的起源之一。
但东海油气开发的现实是,自40年前,日本和美国学者联手缔造了东海石油储量巨大的“”后,东海及附近海域究竟有多大的石油储量,一直都是众说纷纭、一团。
这些储量数据的差异大得离谱:有报道称东海油气蕴藏量可能有32亿6000万桶(约合4.35亿吨),有的称仅中国架一方,就有1000亿桶,相当于沙特的三分之一强,还有《纽约时报》在2008年时报道过的9300万桶的说法——这仅够当时的日本用三个星期。
外交学院国际法研究所教授刘文曾撰文质疑是否真有“另一个波斯湾”存在。除此之外,有关东海油藏分散,导致海上钻探成本过高,以及东海气候条件差、能利用的勘探时间短,甚至东海蕴藏更多的可能是天然气而非石油等系列说法,都让东海油气开发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
从油气开发现状来看,东海目前的开发程度并不高。目前,负责我国海上石油勘探开发的中海油,在东海上拥有平湖、天外天、春晓等已投产的油田,还有数个开发中的油气田。但从2002年到2010年的年报来看,东海各油田的原油净产量,是中海油各海区中最低的。
不确定之下,中日围绕东海油气却纷争不断。从2004年10月至2007年11月的三年多时间里,中日就东海问题共举行了11轮的磋商。